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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7日下午我和念斌的姐姐建兰从香港返回北京。这次京港之行,是为寻求香港著名的毒物专家与大陆毒物专家联手,再次深入研究念斌案有关毒物鉴定做准备。由于飞机晚点,直到晚上21点多飞机才落地北京。

我和建兰提着行李刚刚走出机场接机口,突然从熙攘人群中冒出五个人,其中一名女子一把抓住建兰的右胳膊,拽着她说:“跟我走!”

“你是谁?” 建兰惊愕的几乎说不出话。

“我是你亲戚!”那女子假笑着。其他四名男子也迅速围拢到建兰身边,在高大的男人面前,建兰显得十分矮小。

 我立刻惊呆了。之前刚刚听说过一个广为流传的故事,一名女子在公共场所被一个流氓借口“她是我老婆”纠缠,路人均以为是两口子打架无人过问,因而导致女子被害。难道我眼前正在上演那个可怕的故事吗?“她是我亲戚”,我冲上前,一把抓住建兰的右胳膊,我死死拽着建兰的胳臂,生怕他们把她抢走,我尖叫:“你们要干什么?”这时,一男子弯腰伸手要拿建兰手里的提袋。

“去你妈的,我不认识你!”建兰下意识的把手提袋往怀里靠,更大声音骂了起来。我们的尖叫声引起了周围人们的注意,有人停下脚步伸着脖子朝我们这边张望。也许是怕引起他人关注,他们几个稍微退缩了一下。我们乘机拖着行李向机场大厅门外走,慌忙中建兰的手提箱差点翻了。那几个人快步跟上,围在我们左右。“你们要绑架我啊?”建兰脸被气的通红,冲着那群人吼叫。

“我们是平潭的”,身后传来那群人的声音,建兰用当地土话回应了一句。我真的火了,也停下脚步回头对他们大声吼:“你们再跟,我就喊抓流氓了!”也许这句起了作用,他们与我们的距离拉开了一些。但并没有停止跟踪的脚步。就这样,他们一直跟着我们到了停车场,围在我们的汽车周围查看车号。

我们开车冲出了机场,周围的车很多,我们辨别不出哪辆车是跟踪我们的。为了摆脱他们,我没有直接抵达目的地,而是在北京城的大街小巷穿来穿去,直到确信车后没有“尾巴”跟踪时,才喘了一口气。此时,已经是38日的凌晨了,我和念斌的姐姐在惊恐之中迎来了三八妇女节,在这个节日里,福建公安成了建兰的“亲戚”。

“他们是平潭公安的!”进到房间,建兰大声对我说:“我想起来了,其中一个是平潭县公安局的副局长,念斌案开庭时他有坐在法庭的旁听席上。”看得出来,建兰这时还惊魂未定:“我们没有发任何消息,他们怎么知道我要到北京?他们到现在还在监控我!”

我很愕然。公安机关放着这么多冤案不纠,却花费纳税人这么多钱财去跟踪一个“喊冤”的人!你们这还是在为“人民”服务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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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燕生

张燕生

217篇文章 2年前更新

专业的刑事辩护律师。 也是“纯律师”。 做“纯律师”很快乐。把全部精力放在做好每一个案件上,让当事人满意;崇高的目标是让自己的案子做到极致,做到全国一流;崇高的理念是关注每一个个体的权利,让阳光照耀在每一个人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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